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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凯:风生水起的在线摄影课堂生意
摄影培训的历史几乎和摄影术本身一样悠久。当我们谈起摄影史上那些大人物,总离不开相互的师承关系。今天,对那些渴望与业内大腕面对面交流的摄影师来说,互联网无疑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平台。国外图片社、教育机构和摄影师纷纷将目光投向网络,建立长期的辅导与反馈机制。同时,他们也在这个摄影市场并太不景气的年代里,发现了一处新的金矿。
“新闻摄影的新经济学”之风生水起的在线摄影课堂生意
选择对症的“药”
瑞典摄影师JH·英格斯特姆(JH Engstrom)过去15年一直在经营自己的摄影短训班,每个班为期5天,招10至15人,授课地点包括巴黎、柏林及纽约。传道授业劳心劳力,但他热情高涨。他说。“你必须了解自己的学生和他们的作品,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会建立密切的关系,即便在短训班结束之后依旧会保持联系,也常有学生发来邮件,希望我点评他们的作品”。英格斯特姆的拍摄工作也排得很满,所以他不是总能及时回复。“短训班能学到很多东西,但你没办法完全把他们吸收”,他说,“我希望看到学生在1年之后的变化,而网络几乎是帮助我实现这个目的的唯一方式”。
今年,在摄影师马格特·沃拉德(Margot Wallard)帮助下,英格斯特姆开办了名为“史迈芝拜画室”(Atelier Smedsby)的在线培训课程,为期1年,旨在帮助参与者完成自己的个人与工作项目,同时丰富摄影知识。课程同时还传授如何从理论与实践的高度评价摄影作品。
英斯特姆的在线培训课程和面对面的短训班形式不同,各有各的优点。“这是两种不同的授课形式”,他说,“5天的培训课程可能给学员带来极大提高,但主要取决于听课者个人的悟性。这也有点像吃药,得选择符合自己症状的,而在线课程周期更长,这种指导直接针对拍摄项目,和短短5天的课程相比,能让学员把问题理解得更加透彻。”
即便如此,他还是更喜欢和学生面对面交流。他认为这相当重要,尤其是在学期刚开始时。“1年的课程中,所有人将在巴黎碰面3次,在一起分享人类应有的全部情感。然后,英斯特姆不仅每个月通过网络和学员沟通,还让学员给他寄一份关于自己当年拍摄计划的简述。他也鼓励学生通过教育平台相互沟通、相互协作,就好像大家在一起学习那样打成一片。
在线读硕士
卡崔林·艾斯曼(Katrin Eismann)是美国纽约视觉艺术学院数字摄影专业的发起人,学生可以通过课堂教育或在线教育完成为期1年的硕士学位。“准备一堂在线课程需要的时间大概是课堂课程的5倍,因为老师必须提前考虑好所有的问题。”她说。
事实上,说和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事情。大多数老师走进教室,掏出教案,照本宣科。但这一套在网上完全行不通。老师必须提前进行周密的调研和资料收集,否则就没有办法和学生面对面交流。艾斯曼说,如果在课堂上她说漏了什么,可以从学生们的表情上发现这一点。但在网上没办法做到这一点。艾斯曼通常会提前6个月开始准备材料,加入她认为能丰富在线教学气氛的元素。包括制作很多多媒体材料,与摄影师、后期师或编辑的访谈。
她认为谷歌是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人们可以在网上找到如何拍摄好照片的教程。艾斯曼说:“我的责任是告诉大家如何以摄影师的身份去思考、去制定拍摄计划、去提高鉴赏能力。这是一所优秀的艺术学院应该提供的。”她强调,她的课堂为学生提供了很多真正参与到学习当中的机会,而不是让学习仅仅局限于教授内容。“在线课堂,学生们大可关掉电脑的显示器和音箱,爱干吗干吗,而身为教师的你完全不知道。”“为了让学生们参与到课堂中来,艾斯曼每周都会布置些任务。另外每门课还有3到4次讨论课题,每个人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到来前参与讨论。这就确保了学生们必须阅读并理解材料。艾斯曼的学生会通过在线平台或面书小组保持交流,甚至还通过Skype相互讨论作业等问题。今年,艾斯曼的班上还从哥斯达黎加和中国各招收了一名学生。
实际上,24小时无休的学习方式带来了一些问题。老师从中受到了一定的磨练,因为常有学生在凌晨3点提问,“事实上我们更愿意等着其他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观察他们的回答”。
和史迈芝拜画室的模式类似,艾斯曼同样要求学生在拿到学位之前和她进行面对面的交流,这个交流为期10周。
不当“复读机”
乔纳森·沃斯(Jonathan Worth)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式,他与英国考文垂大学(Coventry University)摄影团队的马特·约翰斯顿(Matt Johnston)一道开设了两个免费本科摄影课程班,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进来。
沃斯最开始是一名商业摄影师,为出版商提供针对性的图片内容,当他意识到自己的事业正在下滑,他来了一个华丽的转身,转投摄影教育。考文垂大学向他伸出橄榄枝,邀请他执教。“在整个摄影行业正在转变的时候拿起教鞭,让我有一种临危受命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当一个“复读机”式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年复一年的向学生讲授相同的内容,而是希望将自己的课堂打造为一种媒介,他的职责是协助学生们理解课堂中接触到的内容。“对我来说,当老师的好处是接触到我以前并不熟悉的领域,并且在需要时邀请合适的人来进行讲解。我不认为自己对摄影已经到了无所不知的境地,所以很多内容最好还是邀请内行上课。”
为了让自己的课堂更加活跃,不致闭门造车,沃斯选择了面书、推特、富力克,将自己的授课过程搬到网上,而不仅仅针对考文垂大学的学生们。
就在英国政府宣布收紧针对大学的财政援助的时候,沃斯开始了他的两个针对摄影和手机摄影的在线培训网站,即Picbod和Phonar。如今,有3000多人参加在线课程,其中还有人已经成为安妮·利博维茨的摄影助理。沃斯没有花掉学校半毛钱就做到了。
有人认为大学提供的产品是知识,在网上分享知识就意味着赔本卖吆喝。但沃斯并不这么想。对沃斯来说,这份工作最有趣的一点就是将在线教学与课堂教学体验结合在一起:“我既在教室里上课,又在微博上分享,同时还会上传视频,而人们则会在他们的博客上加以点评。”
事实上他的尝试还不仅于此,他鼓励学生在微博而不是在笔记本上记笔记。这样一来,他能在上完课后将所有人的笔记搜罗起来,既包括教室里的学生的,还包含在网上听课的人的。这些内容被加以整理后,会对每个听课的人带来巨大的价值。这是一种非常丰富的体验,而每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参与。
沃斯甚至还为学生们创建了一个论坛,线上线下的学生都可以注册加入。“每个人都可以在论坛上开诚布公地评价其他人的作品。沃斯发现他们根本不需要发言审核制度,因为每个人都会自主参与管理。
与学生待的更久
Ⅶ图片社摄影师唐纳德·韦伯(Donald Weber)曾两次在荷赛中获奖,他多次被邀请参与在线课堂的远程管理,其中包括荷赛和客观现实基金会(Objective Reality Foundation)举办的课程。他发现保持学生的学习动力与积极性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有时候他们真的很懒。当老师和学生之间隔着屏幕时,他们的懒劲也就来得更快。
韦伯注意到在线接触能让他和学生们在一起的时间更多,尤其是那些积极上进的学生们。“我在多伦多转地铁的时候,我就会打开自己的电脑看看学生们的作业、回回邮件。我发现,算下来自己花的时间大大超出预计。”
和其他老师一样,韦伯也认为与学生的面对面交流非常重要,但他更喜欢放在学期开始前进行。拿荷赛大师班为例,韦伯会和学员们相处10天,然后大家各奔东西拍上3个月自己的东西。在这段时间里,学员们会经常来信汇报自己的进度,在项目接近完成时,他们还会碰面。每个学生都会给韦伯留下不同的印象——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追求什么,而这能帮助韦伯理解学员们的需要。
无论是韦伯还是英格斯特姆都认为在线教学是帮助摄影师开展长期项目的优良平台。当然,前提是需要非常积极的参与,需要有耐心、有毅力。“如果每个人都有时间,如果钱完全不是问题,我当然希望每个月都能在不同地区、不同国家与每个需要的人面对面沟通,”英格斯特姆说道,“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选择了互联网。”